她的眼眸迅速闪过一抹妖异绿芒,在众人听不见的地方,有个声音在桀桀笑着。
那叠将要被甩出去的信,同时也收了回来,太后将信放下,端着太后的威严,从容不迫的看着朝堂之上的众大臣:“此事,哀家会调查清楚,若真是贺遥所为,哀家也绝不会姑息!来人!传旨下去,急召贺遥回宫!”
百里鸿煊眉宇微动,感觉到了不对劲,视线朝太后望去,但什么收获都没有,可心中的异样感却越来越强烈。
太后竟没有发怒,他感觉这件事,要有变故……
几日后,贺遥被急召回宫后,百里鸿煊心中的担忧成了真,贺遥将通敌一事,全数推给了他的军师元青,说元青已自知罪无可恕,留下了认罪书后畏罪自尽,还留下了头颅让贺遥呈交。
即使是兰台证据确凿,太后和皇上还是信了贺遥那番狡辩说辞,只判了贺遥监察不利、纵容下属的罪名,剥爵位与大将军之责,降为邺城大府。
这样轻飘飘的降罪,对贺氏而言,可以说毫无影响。
出宫时,邺城异常了几日的天,阴沉沉的。
马车外疾风骤雨。
百里鸿煊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的雨,周身气压极低。
哪怕是铁证如山,只要犯事之人姓贺,只要太后尚在执政,都能安然无恙,当今朝野,少年天子如傀儡般任人操纵,贺氏把政弄权,用人唯亲,铲除异己,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