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人,但我对他的理解不同于费里埃尔夫人;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一种精神伟力,一个精神大师,他的心灵能随意我的心灵。不久,我再也不能隐藏我对他的印象。我放弃法兰西喜剧院的包厢,以便不要暴露自己。我假装变得虔敬,每晚上教堂祈祷。其实,我打扮成年轻女工,置身于平民之中,随心所欲地听他念白欣赏他的表演。临了,我买通剧院的一个职员,在大厅的角落订了一个隐秘狭小的位子,任何人都看不到我,而我从一条暗道进出。为了更加稳妥,我打扮成学生模样。我作出这些疯狂举动,是为了一个我跟他人未说过一句话,从未交换过一个眼风的人,我这样做自有神秘感的吸引力和幸福的幻念。我的客厅的大挂钟敲响要演戏的钟点时,我的心就怦然乱跳。我试图凝神静思,这时仆人准备好我的马车;我激动地迈步向前。倘若拉里厄在我旁边,我会粗暴地对待他,打发他走开;我极其巧妙地避开其他讨厌的家伙。我看戏的热情生出的机智令人难以相信。我非得躲躲闪闪,精经小心,才能在五年内不让拉里厄知道这种热情,而他是最爱忌妒的人,另外也不让我周围那些恶毒家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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