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了,这事,有个四五百粒上好的红果也就够了,让人先放出话去,就说韩地今年红果产地遭了灾,往后几年的产量都难说,府里渐渐收紧不再往外放红果,再由官府出面,出个告示,禁止红果运出韩地,各关卡大张旗鼓的查一查,如果再能杀个一个两个偷运的,就更好了,然后,这几百粒红果运到晋地,这价钱,就随爷的意思了,夫人还说,这卖红果与买粮食之间,最好转转手。”
三爷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着急的问道:
“转转手,怎么转手?”
丁一抬头看了看三爷,恭敬的回道:
“回三爷,这个夫人没说。”
平王神情阴郁的盯着三爷看了半天,回过头,吩咐丁一:
“你先回去吧,去告诉孙义,让他每天去趟庄子,看看夫人行李准备得怎么样了,若少什么东西,立即让人准备去,夫人身子不好,都用心侍候着。”
丁一恭敬的答应着,告了退,躬身出去了。
平王回过头,冷冷的盯着三爷,三爷身子慢慢矮了下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平王慢慢踱到三爷面前,用脚尖轻轻踢着三爷的额头,
“这一万粒红果若是放了出去,我们林家这百年基业,也许就要动了根本,夫人说,杨元峰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看,你的书也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三爷磕着头,一声不敢吭,平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背着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架蔷薇怔怔的出了神,“夫人说商场如战场,爷用兵如神,这商场上的事,必定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事爷必定不知道,让奴才悄悄的禀报爷。”平王露出丝苦笑来,她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给他留着面子?或者就象那天早上一样,认真的讥笑他!可不管哪种,他都得领她这份巨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