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烟花呢。”
河上游鸳鸯屋(29)的两个女人摇晃着身子，跳过岩石，偷偷来这座旅馆洗温泉澡。其后，男人们也跟着来了。阿泷甩下膝边的小雪，站起身来。
“畜生，看我如何收拾这两个女子！”
二
阿泷家的庭院有一片波斯菊花圃。园地里编结着竹篱笆，养着鸡。长长的花茎杂乱地倒伏下来，沾满泥土。房子独门独栋，位于从村里坟墓山上绵延而下的梯田。因此，有着充分的阳光和风。自后院一直遮蔽草屋屋顶的竹林时时摇荡着，就像一群游动的沙丁鱼。阿泷和她的母亲都不曾听到竹子窸窣的摩戛声。
阿泷自打十三四岁起，就能骑着裸马奔驰。她背着满满一筐鲜嫩的山葵，骑着裸马从山顶奔驰下来，宛若刮起一股绿色的晨风。
从十五六岁起，过年和夏季两个月，当旅馆缺乏人手的时候，她总是前来帮忙。她在浴场光着身子时，泡澡的男客都立马寡言少语起来。优美而修长的手脚，已经有了少女风韵，丰满昳丽。她就是一块白铁。
阿泷的肚子和她母亲的肚子，表现了两个女子的各种特征。母亲胡乱伸展着胳膊腿地睡着了，在那脂肪堆积的肥硕的肚子前边，女儿一动不动地坐着观看，随后突然啪的一声将嘴里积攒的唾沫吐在上面，呼呼入睡了。打从她们被父亲遗弃，母亲的这个肚子就立即凸现在阿泷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