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葬父的文契,他可是没有签。
他已经莫名其妙惹上了太多麻烦,如今好好活着都是难题,不想去理太多。
“大人出钱葬了家父,便是允了…”
殷伶雪的表情却也是有些不确定。
裴阳告诉她:“大夏没有口头的文契,那份身契我没有签下,你便是自由之身,不是谁家的奴婢,懂了吗?”
她不语,淡淡去望面前的裴阳,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两人这边低声说话,街边却是早早聚集了好些街坊。
“我说你个不识好歹的小伙子,人家姑娘都要以身相许了,做到这般地步,你还不允了人家。”
“就是,我看这姑娘生得好生水灵,若是你瞧不上,我就割肉忍痛买下了。”
“哪儿有这般不待见美人的,你小子不会是身子不行吧?”
听了那些路人这般嘲弄,裴阳却是无所谓。
倒是殷伶雪的脸低了下去,静静望着地面不语。
裴阳看见她抓着衣角的手捏成一团,指尖陷进肉里血液在手心弥漫。
如此看来,她不仅倔,自尊心还强。
做到这般地步,已经是拼尽所有了。
“殷奴埋去家父,已是没了后顾。如今活着,便只有报恩一事未了。大人若是不允此恩,殷奴自当撞死在府外,以死示恩。”
一话说完,殷伶雪站起身来,就要往石墙上撞去。
裴阳瞪大了眼睛,不至于思想这般死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