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没有想通的事,被她三言两语给点化了,非但从那泥潭中出来了,还想得透彻。
“我明白了。”韩光见有下人从父亲房中出来,对她低低道了一声“谢谢”,就自己先离开。
这一次,终于不是柳莺先走。柳莺只觉这韩家二少爷,比之前更加成熟,做事不那样冲动了。
韩光想去找谢放商讨一下年后的事,但没看见人,捉了个下人问,下人说是和阿卯一同出去了。韩光心底倒生出一股嫉妒来,夹着三分羡慕,失落回了院子。柳莺已经走了,两人没有再碰面。
琴姨娘听见儿子回来,瞧瞧在床上沉睡的丈夫,起身去了外头,让下人好生照看,自己寻了儿子去偏房,要和他说事。
夜已深,冷风急扑,进了屋里就暖和多了。
韩光还未脱去披风,琴姨娘就唤声:“光儿快过来。”说罢又屏退了下人,似乎要说什么重要的话。
“姨娘。”韩光坐到小榻上,倒了杯茶水给她,问道,“什么事这么紧要?”
“你爹方才清醒时,让我拿了纸笔给他,写了一份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