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申鹿是……如果他是草木,如果参帮的人都是草木之身,那么,他们把孩童带回去,岂非也要将其化为草木?”于向南喃喃地说。
“少爷,您的意思是——”谦叔愣住,一手挠头,一手突然握紧了插在腰带上的手枪。
“我们面对的,或许就是‘草木’。”于向南黯然说。
他转身对着众人,面容悲凉,变成了诡异的土黄色。
刹那间,现场气氛僵硬无比,四个人都无法开口,仿佛于向南抛出的“草木论”变成了一块铺天盖地的磨盘,死死压在四个人头上,使他们张不开嘴,喘不动气。
良久,谦叔后退,浑身僵硬,如同木偶。
“先关了保险栓。”林风向谦叔手中的枪一指。
人在思维混乱之中,极容易误扣了扳机,发生走火事件,那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谦叔受惊过度,手臂、手指全都僵直,不得不抬起左手帮忙,才关上了保险栓。
现场变得一片死寂,以至于保险栓复位的“咔嗒”声,也震得郭宝鹃浑身一颤,险些失声尖叫起来。
“没事,冷静,冷静。”林风在郭宝鹃后背上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