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诺听到屈怀沙的话,骤然一愣,旋即冷笑了起来:“当年的学宫之虎,连圣人的文章都敢批驳一二的学宫之虎,哼,不过囚于王道塔短短数百年……竟是连为自己复仇的血性都没有了,这是经世家之过,若非是他皇甫奇害你被囚在这碑林里,何至于将你锐气消磨至此?变得现在这如同走肉行尸一般?这笔账,我也要记”
屈怀沙听到言一诺的话,登时喝道:“你我之道,乃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所以‘百家之言,可为我一家之言’。可你现在做的哪里是一个读书人应该做的事情?你,休要一错再错了!”
言一诺听到这话,竟是冷笑了起来:“可惜啊,屈怀沙,我手边没有镜子,否则的话,真很想给你看看,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卑微如狗的模样!当年圣人文章也敢指摘的你呢,那个‘敢叫圣人低眉’的屈怀沙呢,哪里去了?”
屈怀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言一诺,很多道理,我没有想明白,在碑林这些年,我想明白了。文道并非是争强斗狠,最重要的是讲道理,能够让人心悦诚服,这才是读书人的争斗方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