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幻觉,”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那是藏在我脑子里的那份地图。翼人之所以强忍着教主的折磨,是因为他一直在等着我,等着登云之柱的具体位置送到他面前。当他得到这份记忆后,就不必再继续伪装了。所以他才选在那个时候杀死了教主。”
易允文叹了口气:“你说得对,翼人这些年来苦苦等待的,就是你脑子里的这份地图。我一方面要确保你不会被教主杀死,另一方面又要引导季幽然把你带到翼人面前,着实费了不少心血。幸运的是,一切都在按照着我的剧本上演。”
“那你所说的,我是由尸体做成的傀什么,又是什么意思?这地图为什么在我的脑子里?”安弃已经连愤怒的力量都没有了,说话轻飘飘的,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声音。
“我想教主已经告诉过你了,当年一共有两个翼人坠落人间,”易允文说,“但他显然并不明白具体的细节。首先我应该告诉你登云之柱的一些原理,天界与人界之间,存在着看不见的障碍,单凭人力无法突破,必须要有特殊的通道。在天界有一个唯一的单向出口,可以帮助翼人来到人间——那个出口就在北谅山的上空;同样的,在人间有一根单向的登云之柱,可以帮助翼人从地面回到天界,但它的位置被严格保密。也就是说,翼人们可以轻易地来到人间,但找不到位于人间的登云之柱,却再也无法回归天界了。我猜想,这条规矩大概是为了保证翼人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有充足的资源可以掠夺吧。否则不经过长时期的休养生息,大地上将会只有废墟和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