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画,一边想着她的模样?
黄健聚精会神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放下手,抚摸着素描纸,粗糙的凹凸感反触指肚,过电一般,传遍全身。
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
画上的少女像她,却并不是她!
上复读班之前,她剪了短发。画上的少女,一头齐腰长发。
眼睛也不太一样,华英的眼睛大而圆,清澈透亮;画上的少女眼皮飞斜,即便是素描,也能看出,神色忧郁,蒙着一层水雾,像林黛玉。
不是,像陈晓旭!
华英生气了,管她像谁呢!
她把本子翻到最后,准备夹入素描纸,却发现本子的后页,每一张都画了一座建筑物。
北京故宫天安门城楼、印度泰姬陵、伦敦大本钟、悉尼歌剧大剧院……最后一张是贝聿铭的获奖作品——肯尼迪图书馆。
每张素描的表面形态下,勾出了钢筋结构组成。如同人体骨骼标本,这些铅笔画,就像建筑物骨架的还原。
华英翻出白纸,照着图画,描摹了几笔,线条能到位,但是结构的比例,却顾此失彼,频频出错。
在没有电脑构图的年代,设计图纸需要借助绘图工具。而这些图画,全凭眼力与手感画出,只有入行多年的建筑师才能做到。
这是黄健画的吗?
第二天上午,华英在家,把黄健笔记本上的数学大题,逐个看了一遍。有的能看懂,有的不能。不能的,她又使用笨办法,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