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要相信崔某,崔某绝无恶意,否则又何须以身犯险来到阵前?只须下令大军碾压过去,诸君自问还有活路吗?”
秦晋也知道崔乾佑说的在理,如果此时此刻冲突还在将起未起之时,双方未曾拼死一战互相杀伤,那么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而今,崔乾佑部死伤数百,他们这一方损失也不轻,尤其他们这一方又互不统属,各怀心思……种种条件制约之下,再想平安无事的与崔乾佑部和睦共处的可能性已经极低极低。
一阵北风倏地刮过,片片冰凉落在脸上、手上、铁甲上,竟是下雪了。一时间谁都不回应崔乾佑,只静静的全神戒备。
“诸君究竟要如何才肯相信崔某?”
崔乾佑的语气已经几近恳求,让所有人都摸不清楚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然后他的目光又来回扫视,终于落在了群兵护卫的秦晋身上。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就是这个人主导着三股不相统属的残兵,让李万忠大疼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