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可怜呐。
可再一想她方才骄傲的神情,阿开挠了挠头,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回神一看,是景云又给他转了一块钱。
她留言道:预付明天去龙家窑的车费,不许爽约。
阿开抿嘴笑了一下,回她:契约精神,我知道。
他收起手机,目光落在手中的名片上,景宝斋三个字还不及她名字后面的三个字母大,乍一眼还以为她家的商铺叫CEO呢。
阿开凝视着景宝斋三个字,清隽的眼眸像一片宁静的海。
负债的第一夜并不好过,景云躺在床上颠来倒去地算账,先是核算十只梅瓶的成本,接着是统计景宝斋的资产,最后是预估今年外包生意的利润,可算来算去,也没算出一个平衡来,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才刚亮,景云就被外面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醒,满打满算她连五个小时都没睡到,睁开眼就是一脸的不爽。光知道唱戏的要早起吊嗓子,没想到厨子也要早起赶集市,听声音这家厨子还挺多,看来早饭是值得期待的。
她伸了个懒腰,撑着枕头坐起来,可掌心却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枕头上是一大块的水迹。昨晚睡前,她还觉得风雨飘摇、前路艰难,可一沾上枕头竟睡得这么香,看来这房间虽然简陋,倒真的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