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之所以获得关于我的意志的上述观点,却仅仅是由于我在我自身之内察觉,这个意志不仅是这个世界的最高能动本原——它当然会在没有任何真正自由的情况下,通过整个世界体系的单纯影响而成为这样的本原,大致就象我们必须设想自然的形成力量那样——,而且它完全弃绝一切尘世目的,弃绝一切在它之外存在的目的,而为了它自身把它自己树立为最终目的。仅仅是关于我的意志的这样一种观点,就把我引渡到超感性的秩序,在那里,意志纯粹通过它自身,而不借助于一切在它之外存在的工具,就在一个与它相当的、纯粹精神的、能被它彻底深入的范围里成为原因。合乎规律的意愿完全是为了它自身而被要求的——这一认识我只能作为事实在我心灵深处发现,而不能通过任何其他途径得到——这就是我的思维的第一个环节。这个要求合乎理性,是一切其他合理事物的源泉和准则,这个要求不以任何东西为转移,而是一切其他东西都必须以它为转移,由它来决定——这一信念我又不能从外部得到,而只能通过我自由地给予那个要求的不可动摇的赞助,从内部得到——这就是我的思维的第二个环节。从这些环节出发,我才达到对于超感性的永恒世界的信仰。如果我放弃第一个环节,我就不能再谈第二个环节。假如情况果真象许多人说的那样,人的一切德行总是仅仅抱有特定的外在目的,在可能行动和成为德行以前,就必定有把握达到这个目的,因此理性在它自身之内根本不包含它的活动的本原和准则,而是通过对它的外在世界的考察才从外部获得这准则,并且这些假想的情况不经过进一步的证明就可以假定为自身明显的,就可以赞颂为生活智慧的最高顶峰——假如情况果真是这样,那么,在此岸世界也许就会有我们生存的终极目的,人的本质也许就可以由我们的尘世规定完全穷尽和彻底阐明,而用我们的思想去超越现在的生活的任何合理根据似乎也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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