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要把话题扯到那年她的离开,她基本就没话可说了。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她才问:“去哪?”
“吃饭。”他说。
“不是有事吗?”她瞪大了眼睛问。
“吃饭难道不算事儿?”他反问她,说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苏微微皱皱眉,坐直了身子壮了壮胆,鼓起勇气说:“录音师说这几天不让你抽烟的。”
他不屑地撇撇嘴,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嘴角挂了一抹的邪笑,“啪”的一声点燃了烟,那一声脆响像是在说:是吗?偏偏就跟你作对,偏偏就约你出来,偏偏就不让你痛快。
“我是你的助理,这是我责任。助理手册里都有写的。”苏微微不管不顾地想要最后跟他摊牌。她拿了薪酬,就有这个义务。纵使他不听,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她只是个助理,总不能扑上去将他摁在车座上,然后抽打三百大板,押解戒烟房吧?
他终于肯转过脸看她。他之前说话不是目视前方,就是用眼角充满不屑、不耐烦和嫌弃的余光扫她一眼。这次却大不相同,他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发毛。此刻她倒宁愿他不看她,当她是不配他正眼瞧一眼的小助理,或者,不配跟他再重逢的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