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不怕了。
他决定将心里的所有话都说出来，这些话，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即便知道有可能李舒会生气，会灭了自己，但他也得说了。
卢毅一口将就酒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站了起来。
这次，李舒再没拦他。
卢毅说道：“李舒！我就这么叫你了！真的，这么叫你，我才痛快。一直叫你什么王什么的，我也不得劲。你说，我心寒了？我还真就告诉你，我确实心寒了。”
“这么多年来，我跟你总共说过几句话，你心里有数没？每次，我们见面，我就只听你安排工作。安排完，我就再也别想见你，只能一心去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我越来越感觉我就是你的臣子，而你是高高在上的王。我越来越感觉，我没有任何的资格，能跟你坐在一起，在同样的地位说上几句话。”
“你知道我多么想回到和花城的时候一样吗？我可以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跟你畅所欲言，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说。但是，已经办不到了。在一个桌上，你会坐主座，我只能坐宾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