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堂平淡道:“那诗中天人,与我何干?”
乐婆笑道:“女帝的性子是淡然了些,但好歹活了这么久,心思总也不是寻常人那般单纯,即便是不知这天人所指何人,难道还听不出前文那句‘借得临仙一水色,画仙子,白衣鱼沉雁落’中的画中仙子是谁?每个人都清楚,整个上古圣地,只有一个人最像仙子天人,这个人就是你。”
安君堂道:“我一生只为护持他长安无虞,别无他想。”
“是是是,女帝与老身说过许多次,正因如此,你为自己取名为‘君堂’,安君堂。只是女帝忘了,时间在变,世事在变,人也在变。灯燃灯熄,缘起缘灭,因果就是轮回,永远没有止歇之日。”
“因果轮回……”安君堂眼神又飘忽到一盏火焰摇曳的火把上面,远远看去像极了烛火,“世事在变,安君堂始终都是安君堂。”
乐婆莞尔一笑:“女帝既然不信,你我不如也像江先生与苦婆那般,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