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赛拉斯一直心里沉甸甸的;他现在断定她是一位伯爵夫人了;到了晚上,他按照她的吩咐准时来到了罗森堡公园的角落里。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等了近半个钟头,一面察看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或在附近的人的面孔;他甚至还跑到大街的几个角落里去找了几趟,然后绕着公园的铁栏巡行了一圈;但是并没有美丽的伯爵夫人投入到他的怀抱里来。最后,他老大不乐意地,开始朝着他的旅馆走回去了,在路上他不禁记起了齐弗林太太和那个亚麻色头发的青年谈的那些话,使他隐隐感到不安。
“看样子,”他想,“好像每个人都得对我们的看门人说谎似的。”
他拉了门铃,门打开了,看门人穿着睡衣出来给他照亮。
“他走了吗?”看门人问。
“他?你指谁啊?”赛拉斯问,口气多少有点生气,因为他的失望使他的心里很烦躁。
“我没有看到他出去,”看门人继续说,“但我相信你一定把钱付给他了吧。在这个客寓里,我们不愿接待不能偿付债务的房客。”
“真见鬼,你这是什么意思呀?”赛拉斯粗暴地问,“你这番混话,我简直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