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般茹见是要动真格,终于是急了。
只是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是不愿意从轿中走出来。
这倒是怪了。
“贵人?”燕平楚笑了笑,此处光线幽暗,配他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声,和一身玄衣,更显出诡谲,“死在诏狱的“贵人”,少说也有上百人,茹贵人也想追随前人吗?”
沈般茹藏在轿中,看不到燕平楚的人,也被他的语气和说话内容吓得下意识噤了声。
她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刻意将时宜和燕平楚与她过不去的言行和齐煊扯上关系,将今天这件事从他们两人单纯地惩罚承乾宫,转变为掌权太后和皇帝权利争夺时,太后朝皇帝发难的一个具象,根本没有起到作用。
时宜和燕平楚根本没有一点会引起齐煊不满、朝臣猜疑的担心。自然更无从去谈,会因为这种担心轻饶轻放了她的可能。
随侍的宫女内侍已被燕平楚的人控制住了,只带一声令下,就能被压去诏狱。
想到诏狱内令人惊惧的十二道刑罚,一个个叫的惨烈。
时宜听了不自觉皱起眉,迎着燕平楚恭敬躬了身的请示姿态,抿抿唇,到底是没下这道命令。
相较于看本来就干预不了主子要做什么的奴才们代主受罚,时宜还是更好奇为什么沈般茹死都不肯出轿。
走上前去,时宜随手点了个叫的又凶又惨的小宫女,“若是能叫你们主子出来,本宫就免了你们一宫人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