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由信了几分。赫爽早已六神无主,正是病急乱投医,恨不得见佛就拜,催促说,“既然这样,嫂子就赶紧开药吧。”
拂廊想了想,找出纸笔来,真就开了一副药方递给赫爽说:“你先到观前街‘良利堂’抓了这几味药来,我在家等你,这就煎给她喝下。别的不敢说,吐血是可以止得住的。至于其余,心病还得心药医,神仙也治不了。”
我接过方子来,只见上面写着青皮几钱、陈皮几钱、丹皮几钱,何以为主,何以为辅,君臣相济,都写得清清楚楚,不禁惊讶。看来拂廊在中医之道上的确下了苦功,想到这些都是为了简清,我心里又有几分不是滋味。
丹青只在医院观察两天即出了院,医生说已经没什么了,可是她眼神涣散,脸色惨白,分明还有什么。
但是正如拂廊所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神仙也治不了。我只得和赫爽接她出院。
到了家门口,丹青倚门站住,望着赫爽平静地说:“谢谢你费心,你并不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自己庸人自扰。不过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了,希望你也别再来了。”
赫爽红了眼圈,抖着嘴唇却只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