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相貌和气度,比之帝君也不差。
我对他的观感不由好了几分,阿依阿傍曾对我感慨过,天上地下,四海八荒,无论神魔,都是要看脸的。
我信了。
他十分温和地笑了一下,问我:“你就是春神殿下?”
语气中并无轻慢,也无谦卑,听起来是十分寻常的一问,就像长辈对晚辈的问候。
我点头,“正是,冒昧前来,还望圣君不要怪罪。”
他摆摆手,“言重了,本就是我请你来此,承蒙上神左顾,也是我这蠢徒弟没有辜负了我的嘱咐。”
说着,指了指雁凉,“他没有为难你吧?”
我未回答,他便自顾自道:“凭他的道行,想要为难你,怕也是以卵击石。”
雁凉羞愧的满脸通红,一言不发立在原地。
这圣君对我道:“请见谅,我永远不能离开这西方魔域,不得已,才叫小徒右使请上神来此。”
我心念微动,不能离开西方魔域?这与淮亡不能离开忘川是一样的,他为何不能离开此域?
不过,他显然没有打算和我解释这个,而是直奔主题,道:“上神应该知道,天兕被宗荀镇压于青雀台。”
我问:“宗荀不能离开青雀台太远,尊上可有办法解了他的禁锢?”
他叹了一声,摇头:“不能,我倒是希望他能永远不出大雪坪,也免我女儿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