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严肃起来:“婚姻不是踢球,怎么能说重来就重来呢?亮黄牌是可以的,红牌却万万不能随便出示。婚姻像一棵树,栽下去就生了根,然后盘根错节,越长越壮。就算有虫子蛀了洞,已经千疮百孔了,只要绿叶年年再发也就还是树。就算强行砍倒了,根也还在,年轮也在,记忆是不可能抹去的。”
我沮丧:“道理我当然明白,可是……”
哥哥忽然说:“你是不是真能确定问题在她而不在你?也许我多心,今天在机场,我觉得你同那位佩雷格夫人并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你确定不是你另有所爱吗?”
说实话,我也不能确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夫妻两个的事,很难说哪一方对哪一方错。
我长叹:“我也是才发现,我的确也爱着别人,但不是琳娜,而是……”我艰难地说出那个名字,“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