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无数光闪闪的彩纸从空中纷纷飘落，耳边还隐约响起婚礼进行曲的音乐。一个女人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套裙。那被裙子裹着的硕大臀部在人缝中一扭一扭的。我真担心那后面的拉链会绷断。我的父亲正和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男人在拥抱，他和凡是穿蓝色工装的人之间似乎有种天然的情愫。那个男人是我的岳父，他年轻时还当过足球运动员。起先我还不信，后来他硬是拉我去学校操场，踢了一脚极刁钻的香蕉球给我看。他豪气十足地对我说，这脚香蕉球可射穿过匈牙利工人队守门员的裤裆，那快感不亚于趴在你岳母身上。
婚礼上我的岳母比较沉默，她用一种忧虑的目光看着她那个穿红套裙的女儿。她悄悄对我母亲说，她这辈子办的最糊涂的事就是被她男人按在身下生了五个伢子，搞得如今打个喷嚏裤裆就要湿一片。我母亲听罢捂住嘴呵呵直笑。我对那个穿红套裙的女人说，李桂兰你也要和我生这多孩子呵。李桂兰立马说，婊子养的才跟你生这多。李桂兰的母亲脸色还带着笑容，我的母亲却面色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