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半钟,终于找到了宿营地。进了村外的一所房子,分配好宿舍之后,小队长与我及高桥一起去取蒿草。从我们的住处到村里大概有二百米左右。途中见到一条十分美丽的小溪,这是到支那以后第一次见到的山泉溪流。
在村边,有一座与日本式样一样的水车。实际上,与其说这是个村子,不过是一两户分散盖的独院。我们到的这家房前聚集着七八个人,进屋一看,一个像是病人的女人怀里搂着个孩子在哭泣。
我们在左边的牛棚中看到了两头猪。我二话没说,上去就用刀刺进了猪的心脏。然后将猪拖到外边,让支那人把死猪开膛破肚收拾干净。
凝结在刺刀上的猪血怎么也擦不干净,只好用布蘸水才勉强弄干净。这时,一个小孩聚精会神地瞪着双眼,仔细地端详我的刺刀和脸。
我们要把这家的被褥拿走,一个女人就是不肯。她一边说着这是她的,一边还露出残疾的脚让我们看。这样僵持下去,不知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最后我们把被子扔下走了。
走时给了猪的主人一头驴驹,算作两头猪钱。晚上,用猪肉下酒,又喝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