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延殿中闻不到半点饭菜烟火之气,饿的饥肠辘辘的秀女们心有不忿的坐在自己的厢房之中抄写着心经,或三五成群结伴一起,挑灯苦些着,写的手腕发酸,饿的前胸贴后背,不时抱怨声起。
“那顾蝉露自己个儿不识时务惹下的祸自己被赶走了就算了,凭什么要我们来替她背那黑锅,我从小到大就没饿过肚子,现下可好,入了皇宫还要受罚饿肚子,那沈家的就不是个好的,小小年纪那么多的本事,真小瞧了她。”
“她有太后护着,我们这些人算个什么,再者说了,这些天来,我们背着那丫头说了多少话,怕有些人全都听着呢,所以到了今儿个才与我们一并的清算,不过,太后还算是公允的,那沈家的也被饿着抄经呢,且听说她是主事者,罚了三倍之数,所以啊,咱们还是心平一些,没的到时候与那顾蝉露似得,被赶出去,真要赶出去,丢人的可就是不是自己,回过头来连个好人家都嫁不到,吃亏受罪的还是我们自己,有了那一个顾蝉露做例,要还不学乖,岂不白来了。”
厢房之中的秀女气愤的转着手腕,看着随风摇曳着的烛火心中多有不忿,你一言我一语的,最终还是隐下了声音,又埋首在了案间将那一卷心经赶紧抄写完毕。
而在西厢之中同样明黄的灯光之下,沈炜彤与邓卉两个人也是忍着饥饿坐在那儿转着手腕抄写着手中的佛经,邓卉光抄一卷便已经手痛的酸涩不已,再看沈炜彤那儿,竟是三卷,便觉得不甘与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