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一说,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文静悦”,那个在法律上已经死去的人。
肃修言仍旧是紧紧盯着她,他的脸色迅速变得异常苍白。
程惜震惊之后又将目光转回到他脸上,就看到他眼中蓦然露出了一丝极为痛楚的神色,她愣了下,忙喊了声:“修言!”
然而已经晚了,他低头沉闷地咳了声,而后抬手掩住了唇。
程惜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他仍是笔直地挺着背,她能看到他指缝间漏出的红色,顿时又气又急:“修言!”
肃修言没有回应她,他闷咳着隔了一阵,就抬起头,重新看向了站在岸上无动于衷的文静悦,低声说:“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文静悦微弯了下唇角:“不是我这样对你,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不是吗?”
她淡淡说着,目光又投到了程惜的身上,唇边露出半是讽刺,半是轻蔑的笑容:“这个就是你的那个小女孩吧?你那么重视她,却又从不敢表露,甚至连去国外找她,也要拉上我这个挡箭牌。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是吗?”
文静悦这一番话说得实在太露骨了,上次肃修言只是被迫提起了她,就难过得脸色苍白,现在被她当面这么说,他的咳嗽声又沉闷了些,身体也开始有了微微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