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掩盖下的脸,扭了个方向:“我只是想说话而已,不需你安慰。”
明微仰头看天。
这是被说破了觉得难堪?
算了,看在他这么惨的份上,不争了。
“你来找我,就是倒苦水吗?我还记得,当初在东宁,我问你身世的时候,你还说发过誓不能出口。现在突然跟我说了,是有什么决定吗?”
盖在杨殊脸上的袖子终于挪开了,他坐起来:“因为我认清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与其这样煎熬地活,不如……”
“痛快地死?”
“……”杨殊生气,“你是巴不得我死吗?”
明微只有心虚地笑:“我只是接得太顺口了,你继续说。”
杨殊望向她:“我不想再这样天天煎熬了,我想弄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如果我真是他们偷情所生,那么早在我父亲死前,他们就已经……若是如此,我父亲到底怎么死?都说他病亡,可我查遍了,明明他从小习武,体质极佳,而且关于他的病症全无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