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纳满是皱纹的老脸,带着些许惊疑,来回在营帐中走动,时不时地看向手中的永州知州的亲笔信。
那心腹见此情景,也不由得慎重起来,“大人可是担心有诈?”
“那秦念之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狡诈得狠,实在不像是这般轻易认输的人。
你以为西戎军都是废物吗,整整三十万大军,耗时近一个月强攻不下,怎么我们一来他们就要缴械投降了?”
那心腹却不太赞同,“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永州确实支撑不下去了。
早就弹尽粮绝,据说因为缺乏物资,他们甚至征用了百姓的房子,不仅缺衣少食,甚至受伤的将士连一碗药材都分不到。
他们再不投降,也就只能等死了。
如今他们主动献降,我们何乐而不为。不废一兵一卒,便可轻松拿下永州。”
“糊涂,你可想过那虎视眈眈的西戎王哈丹!他们久攻不下,伤亡惨重,偏偏临门一脚被我们截了胡,你觉得那哈丹作何感想。”
“这……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若是惹怒西戎王……”
那心腹还没说完,营帐外传来惊叫,鸣金声响起。
两人瞬间脸色大变,“敌袭!是敌袭!”
说着冲出帐外,外头已经陷入混乱,马匹的嘶吼声,士兵的咒骂哀嚎,刀剑相击的搏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