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进军圣墓的首领和士兵,我敢很肯定地表示,全部受到宗教狂热精神的感召,有建立功勋的信心,有获得报酬的希望,有神明协助的保证。我同样抱着一种信念,那就是对他们中间的很多人来说,宗教狂热并不是他们采取军事行动的唯一因素,甚至对于有些人来说还不是主要因素。宗教信仰的运用或滥用,对于国家风气所形成的潮流产生很小的阻力,反而是造成的推力却沛然莫之能御。反对蛮族的私人械斗、血腥的马上比武、放荡淫逸的爱情以及不法的格斗审判,教皇和宗教会议只会发出毫无效用的雷霆之声。说实在的,激起希腊人形而上的争论,把社会混乱或政治专制的受害者赶进修道院,将奴才或懦夫的容忍视为神圣之事,或是采用现代基督徒的仁慈和义举来建立事功,看来倒是更为容易的任务。法兰西人和拉丁人对于战争与操练普遍怀有热情,作为悔改和赎罪的过程,他们受到嘱咐要满足主宰他们内心的热情,要前往遥远的国土,要拔剑对抗东方的民族。他们的胜利甚至抱有这种企图,为了使装饰着十字架的大无畏英雄名垂千古。即使是最纯洁的虔诚行为,也不可能对军事荣誉的光辉景象毫无感觉。在欧洲那些琐碎不值一提的争吵中,诸如获得一座城堡或是一个村庄,他们都可以让朋友和同胞流血,此时为了对抗路途遥远充满敌意的民族,当然更能够快速地进军,为此,欧洲的人民都已献身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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