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不会出错。那木雕……只是暂时看不出用处罢了。将来,万千命运当中,必有一段去响应它。”
见她固执为巫婆辩护,崔落花嘴角浮起坚定温和的笑意:“巫婆指点你造木雕,无果而终。你的智慧告诉你,以素沉的名义送出才稳妥——这一步可以救命。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为什么不信自己的智慧,却因为巫婆的无稽之谈未能实现而消沉?”
白潇潇目光垂地,沉默良久,再抬起头时忽然充满精神,坚毅且流畅地说:“这次功亏一篑,实在糟糕。宫里那三人,前途堪忧。万一丹嫔受损,不赔郡王一位娘娘,我就是东平素氏的罪人了。”
崔落花无言以对。
白潇潇问:“府里两个女孩,你怎么看?”
崔落花轻飘飘地说:“素氏的前程没有绝对。不管她们现在是怎样的人,将来面前,没有绝对的成败,只有不同的痛苦。我们能教她们如何面对、如何处置,但……只有宫廷,能决定她们最终变成什么样的人。”
白潇潇听了蹙眉,半晌之后恢复常态,轻声说:“明年又是一个七年,阿盈的终身大事也该提前思量。那孤寂心性,唯有挑个温柔佳儿照拂,才不枉她母亲托我一场。你觉得呢?”
这是想联一门好亲事,在郡王面前挽回一局,为明年两个妹妹的前程增一分保障。崔落花不便对郡王家的儿女婚嫁发表意见,只道一声:“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