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灯明如昼,气温也适宜,冬天的尾巴正值不冷不热的时候,夜风还有点凉,但是并不影响众人游街,只见坊间河流之间花灯如昼,无数仕女士子夜游,车马塞路,上至王官贵胄,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外出赏灯。
明明在家吃饱饭,翠娘拉着马冬没和阿吉却馋巴巴看着路边的糖人,阿吉更是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翠娘气不打一处来,埋怨小孩子就算了,阿吉也跟着凑热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仍然笑嘻嘻的拿出手帕,取了铜板给几人买了那种亮晶晶的用糖稀做的漂亮糖人。
崔护在长安似乎认识的人颇多,每走一段路就会有熟人,拱手问好。
趁这个间隙,纪颜就带着翠娘看路边的杂耍,有胸口碎大石的,拔河的,最奇的是还有两个肥呼呼的只穿着兜裆布和裹胸的女妇人,在台上相扑。
翠娘等人少见如此热闹的场景,纪颜就带着他们在靠近台下最近的地方看,鼓掌叫好,其中一个胖夫人被摔倒之后,震得木头地板都抖了起来,惹的众人哈哈大笑,那两个妇人也不恼,冲着台下的人拱了拱手,一些碎铜板就被台下的人扔到了台上,就有小厮拿着铜锣捡了铜币。
接着台上上来一个初春天仍然穿着薄薄隐约可透的纱裙的蒙面女子,拿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剑来,上台来的时候先是耍了一套剑,险象环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效果,离纪颜他们一行人位置很近,纪颜个子高一点,都能隐隐感觉到那剑的风声和凉气从自己头皮上划过,不由的后退了两步,那女子看着纪颜,突然好像在薄薄的面纱后面抱歉似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