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珍看着陆缄,语气颇有些不善:“听说你昨夜回来得挺晚的,去了哪里?”
陆缄与她相处多年,自知她这是要发作的前兆,却不知她何故突然露出这种神态,便含糊答道:
“寻林三哥说了些正事,在街上遇到几个世交,便去了新开的福德楼吃酒说话。”
林玉珍心里却是记着林谨容昨日告诉她的话——涂氏想插手管陆缄房里的事。
这是她坚决不能容忍的,所以看着陆缄都有十分不顺眼,只这话不能明白说出来,便只借机发作陆缄。
“好不容易才回家,就只知道和你媳妇儿生气,外出做正事也就罢了,却还总和一群什么人吃喝玩乐?明年秋天就要赴京应试的,你待要如何?”
林谨容心里暗爽,垂着眼装聋作哑。
陆云在一旁听见,忙笑着劝道:“娘啊,哥哥哪里是那种人?从来都极有分寸的,也很少和人一起出去玩。世交友人,总不能不来往。”
“你懂什么?他正经的交往我什么时候又拦过他?”
林玉珍白了她一眼,不客气地对陆缄道:“把你祖父安排给你的事情做好,把你的书读好,其他事情自有我和阿容替你安排!休要辜负了你祖父母和你父亲,还有我的期望!”
陆缄垂着眼,答了一声:“是。”
林玉珍便端起茶盏来,慢慢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