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音,很有穿透力。
我醒来后,意外地欣慰着,姥姥这辈子没有为自己而活,除去在娘家那几年开心日子,她那一代的中国女性,饱受着朱熹理学的摧残,成日里抱着“存天理、灭人欲”的守旧思想过活。
我想,姥姥,到底也有不快乐的时候吧?她不说,不代表我没有感知到。
不过,现在没事了,姥姥是自由的。
第三个梦,与宴请和热闹有关。
这是一个充满着《圣经》味道的、颇具战斗力度的怪梦。
梦里,姥姥大排筵席,招待一众宾客,我则姗姗来迟,从小门处绕到进来。
姥姥没有刻意向众人介绍我是谁、来干嘛,只是热情似火地招待他们吃吃喝喝。
我坐在姥姥旁边的下手位置,眼见怹老人家亲自用筷子为我夹了一块细长的红烧带鱼。
我看得真切,是带鱼,红烧口儿。
我对姥姥说:“谢谢姥姥。”但不知为何,并未下嘴。
梦里,众宾客的几乎背对于我,从我进门到此刻端碗,近乎“清零”般的空白脑袋。
即便我正对、环视着他们,也未能看清其相貌如何。
现在想来,定是来自“那边世界”的伙伴了。
姥姥生前广结善缘,素来与人向善,好帮一众邻里调节个矛盾啥的。
大家都爱跟我姥姥倾诉各家的烦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