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在没有人时悄悄问她:是不是男人不敢闪面?她还说得神秘兮兮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别太相信他们,给他们生娃,连面都不闪一下,凭啥?”她还打问她,是不是离了?她笑着摇摇头。她就表示明白了的意思,说:“去年我也是陪一个产妇,年龄小,大概还不到二十岁,属娇小玲珑型的那种,跟个娃娃一样。你猜猜,来看她的是谁?是一个长得跟大炮筒子似的老男人,脑袋有脸盆大,脖子比水桶粗,头脸还弄得跟蒙面人似的。他只躲躲闪闪瞄了一眼,放了个钻戒,听外面有动静,拔腿就跑,跟做贼似的。能是好货嘛!”她还提醒她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可不敢成了人家的生娃机器。要是的,手也得放残火些,别便宜了那些瞎货。咱女人这一辈子,把啥都可以看淡,就是不能把自己看贱喽!他抽咱的精华,咱就薅他的羊毛,可劲了薅!”说完,她自己先笑了。潘银莲因为心情特别好,见她说得这样有意思,笑得都岔了气。她又急忙给她摩挲背。
她正想该怎么瞒哄过贺加贝,让他别来医院呢,谁知加贝就来了电话,说他演出完,要跟一个老板谈些事,如果晚了,就在后台睡。其实最近他基本都在后台睡着,那里有个钢丝床。她刚好说:“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