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的是邻居霍莫,死亡的是与他同行一道回家的老罗伯茨。
事实上,如果罗伯茨夫人没有出手,结局大概率是邻居和老罗伯茨一道殒命,而现在至少有一个人仅仅是被推倒后手臂骨折,但保住了一条性命。
没有人指责挽救下一条生命,结果在孕中失去自己丈夫的罗伯茨夫人,她却独自一人陷入了连续不断,醒不过来的噩梦。
一直到拖着一夜衰败下来的身体,艰难地把佩柯生下来之后,人们猜测或许是瘦弱的小生命唤醒了罗伯茨夫人的生命力,她作为一个母亲决定为了自己与丈夫生命的延续重新振作起来,接受命运荒诞不羁的摧残。
佩柯·罗伯茨也这么认为。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何谓音乐世家的传承,知道父亲之死母亲心里的创伤,他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懂事得早的多,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一股子不容小觑的严肃气质。
那时镇上的人们还会常常带着善意调侃,佩柯·罗伯茨是逐渐枯萎的大家族里长出来的新柳,虽然看上去少年老成,古板严肃,一双眼睛里却澄明清澈得仿佛从未经由匹斯小镇的雾气沾染,天然惹人怜爱,引人欢喜。
“啊……佩柯小少爷啊,那可是一位纯正的典雅绅士呢,真正的匹斯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