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爹呵呵笑道:“他做那个什么主播就行了,我可没让他去什么便利店打工!”
“你——”
“两位,抱歉,这里是病房!”护士姐姐冲了进来阻止了二人的争吵,“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你们要吵请出去吵——”
“出去就出去,”他爸不耐烦道,“你也出去,我跟你说。”
尽管妈妈出去的时候特意带上了房门,屈浩言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因为他们在走廊的说话声实在太大了,屈浩言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把头埋进枕头里。
那所谓的父亲的冷血,如同一剂针管刺进屈浩言的皮肤:“你看他那个半废不废的样子,你还跟我说要给他治疗?怎么治?要花多少钱?拿得出那个钱给他治吗?要我说,就直接放弃,你这不是把钱砸向无底洞吗,哦,那点钱连洞底都铺不满的。”
“你说什么话?你这么多年为他花过钱吗?对亲生儿子都这样算计,”屈妈妈把声音压的低低的,让他听得不甚真切,“我当然要给他治,砸锅卖铁都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