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十六不好意思或得意扬扬,黑暗中又响起李玄慈那如凉玉一样的声音。
“马踏飞燕的那只燕。”
这下可算点了胖炮仗了,十六没说话,可那双眉毛却翘得活似祖师爷钟馗的倒八长眉。
如今她的胆子被养得比出栏的肥猪还壮,被这么刺了一句,抬手就要打李玄慈泄愤,哪里还有以往那个儒雅随和、守拙谨慎的模样。
不过她豆包大的拳头还没落在李玄慈身上,便先瞧见了他那双眼睛,冷泠泠的,叫她一激灵,打了个冷战。手筋莫名就麻了,重重抬起,轻飘飘落下,越往下落,就越没了力气,到最后,就跟个面团一样。
这软乎乎的面团还没蹭破李玄慈的油皮儿,便被擒了腕子,捉到身边来。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着十六手腕内侧最细的皮肤,其下奔腾的血液热烈地涌过,带起轻微的搏动,在他的指尖上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