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以为小孩子都爱喝可乐呢。”聂平茫然地拍拍脑袋。
聂瑜听他语气熟络,奇怪地问:“你们俩认识?”
“那当然!”聂平拍了拍费遐周的肩,“他爹可跟我认识三十年了,小费住这儿还是我建议的呢。”
聂瑜这才想起,奶奶似乎说过,费遐周是聂平朋友的儿子,他差点就忘了这层关系了。
桌上的菜都是聂平亲手做的,他上半年几乎都窝在四川,口味不知不觉变重了,花椒面不要钱似的撒,连番茄蛋汤都漂着一层红油。
费遐周不好驳长辈的面子,勉勉强强夹了几口菜,大部分时间都在干嚼白饭。
聂平粗神经,看不出异样,还不住地给他夹菜:“来,尝尝这个辣子鸡,我跟当地人学的,可地道了。”
费遐周勉强尝了一口,转头就灌了一大口橙汁。
“咳——”聂瑜没话找话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聂平说:“前两天刚到。先下乡看了看你爷爷奶奶,老两口身体还不错。我今儿早上刚进城,估计你在上学,就直接回来了。”
“之前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聂瑜耿耿于怀。
“我前两个月一直待在深山里,没信号。上个星期刚出山,才接到了你姑姑的电话。”他转头看向费遐周,问,“这几天家里就你们两个?聂瑜欺负你没有,他要是犯浑你尽管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