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把我留在他的房间里抱怨着:“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荒唐?你怎么把一位高贵的姑娘领来?”
“高贵”两个字是在他的牙齿间流出来的。
“为了你。”我勇敢地说。
“为了我?”
“不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吗?”
“是为我,那也是伤害了我!”
我听了他的话,所以我损掉了几页课程没有学习。
那天我为了探询些消息,又跑到贝特那里去,我看他欢快地整理着几封信件。我问:“什么地方来的?”
“那是纽约;那是维儿斯。”
“纽约的是什么事情?”
“有一个戏院约我几天内就回去。”
“维儿斯的呢?”
“情书!”他又继续地问,“你怎么几天都没有来,生我的气了吗?”
“哼!”
“我要诚意地谢谢你,维儿斯待我太热情了,我不能丢掉这样的姑娘不爱啊!”
我欢跳起来了。
他找出几页信纸来。我问:“给谁写?”
“维儿斯。”
“写什么?”
“我约她同去纽约。”
“几时?”
“三天后的早车。”
三天以后,我到车站去为他们一对恋人送行。在候车室里我看见了贝特,他一个人坐在一条长椅上。我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维儿斯呢?”
他摇摇头,像丧失了母亲的孤儿。
“因为什么?”
于是他把维儿斯最后的一封信译成几句俄语,意思是维儿斯被她的母亲看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