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玉,你可算来了,快,你帮我瞧瞧这牌。我这连输六七把了。”谢珽右脚刚迈过门槛就被牌桌上的宋至容看到了,立马被招呼了去。
谢珽迈步看了过去。
牌桌上战况分明,宋二面前的筹子少的实在可怜,显然所言不虚。
“宋二,你怎么打个牌九还要人教啊?”说话的是他的下手,刑部侍郎宴邰幼子,宴望诚,诨名小阎王。
他比谢珽小两岁,极好赌。在国子监里浑水摸鱼,胡乱应付。课业不大精进,但赌技在国子监的纨绔里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小阎王,你别急啊。我只是叫廷玉给我看看牌,又没说要她帮我赢了你。”宋二年纪比宴望诚大,但在他中举前,他们是多年同窗。
宴望诚以前与谢珽斗赌,十拿九输的事他可是知道的。
“他怎能不急?既生瑜何生亮。咱们小阎王可就怕在牌桌上遇见廷玉。”搭腔的是工部侍郎家的二小姐殷高雯。
她如今也是在国子监读书,和宴望诚一样,都在丙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