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地劫哑然。
昭彰宽平的浓眉松开,目光也温和下来,神态中颇有几分长兄的无奈,“我问你怎么不高兴了,不然揪着一个监察使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做什么。”
地劫一转眼,跋扈的飞扬眉眼满不在意地一甩,“我能怎么不高兴,我高兴的很~”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昭彰问,“是因为那位嵯峨巍的顾掌门吗?”
昭彰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地劫明显的愣住了。
很长一段时间的空茫状态,眼里竟然有些复杂,像是某种难过。
没有心肝脾肺肾的昭彰,霎时就心软了。他走过去,胡乱拍了拍地劫的头,饶是这白眼儿狼似的弟弟不把他当大哥,他也把他当弟弟。
“还做噩梦的话,今天我给你布一道美梦诀。”
地劫讪笑,说:“不至于。”
其实至不至于,他自己最清楚了。
就在今天,他还从噩梦中醒来……
其实也不能说是噩梦,梦中没有魑魅魍魉,也没有什么断肢残臂,之所以被认定成是噩梦,只因为梦里出现了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