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了。
生气了,因为镇棺割伤了我的手?
安随好像知道他身上的冷气波及了我,很快地压制下去。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声音微颤。
“少爷,针管我来破”
这是第一次,安随在没有我的恳求下帮我。
我估摸着,这是他第二次生气了。第一次,是在我十二岁那年,被一群小鬼骗到阴朝地府。
他一下来,把那群小鬼打得差点灰飞魄散。要不是爷爷拦着,我敢保证,安随就是要他们从六界中消失。
我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哄小孩似的低语。
“阿随别生气,一点小伤,一会就结疤了,不痛”
我怕,安随跟徐菲冉联合起来把田家给端了。
趁着还没解开针管之前,先安抚好。免得一会真要大开杀戒,我一个刚接管棺材铺半吊瓶的掌灯使可护不住他。
安随在我肩上供了供,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渐晚。安随这才从我怀里退出去,他先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让我的身躯靠在他身上,以便他破坏镇棺。
我趴在他身上,连翻身看他怎么破坏真棺的空间都没有,只能收缩着身子,好让他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