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哪里来的叫花子敢跟我们小姐顶嘴,你可知道我们小姐是谁?”丫鬟这时候适时出场了,气势倒是震慑住了不少人,想必也是练习了好多次。
谁知“毛头小子”竟扬唇一笑,转过头来一脸真挚:“她是谁与我何干?”
说罢,凌妙言也不管凌意敏发白的脸色,扭头就走,只听她咬牙放话:“放肆!我可是大楚朝丞相府的嫡小姐凌意敏,你这贱民又是谁?”
果然,这丞相府就是不一般,围观群众齐齐低呼一声,为这叫花子的命运暗暗叹息,惹到了相府小姐,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凌妙言身子僵了僵,笑意凝固在嘴角,突然一个转身就朝她走去。
凌意敏以为这“毛头小子”是怕了,昂着头斜视着来人,却发现对方微微俯过身子,在她耳边轻语:“我自然是比你更大的人喽,小姐。”
末了,凌妙言还不老实地在她脸上拍了拍,转身潇洒地离去,边走边念——“相煎何太急,真是相煎何太急啊!”
咱们的相府小姐蒙了,围观群众也蒙了——堂堂相府嫡女竟然被人调戏了!
第二天,凌妙言把这番经历告诉祁老头的时候,祁老头啃鸡腿的动作停住了,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声音冻成了那腊月的冰凌:“凌妙言,你可知道那丫头是何人?”
他本想让姐妹俩先见一面,缓和一下尴尬,谁知道这丫头一来就和人家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