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求你生的吗?”薛桓混不吝的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在母亲面前,他永远低人一等,就因为母亲生他难产,他就应该像提线木偶一样事事听摆布。
可是,母亲忽略了他也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
“你这个不孝的逆子,你气死我了你。呜呜呜呜呜……”元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容嬷嬷没有出声安慰,她却是准备请辞了,她早已脱了奴籍,再加上年事已高,儿子准备接她回家奉养,以前舍不得离开,主要是元氏是她奶大的孩子,对她也好。
“公子,咱们去哪儿?”薛家宅子多,但是几乎都是空着的。
夜色渐深,马开看着呆立在青弋江边的薛桓,夜风卷起他的锦衣,无端多了一丝寂寥。
“就在这儿坐坐吧。”薛桓顺势坐在草地上,头枕着膝盖,看着青弋江上的渔火点点发呆。
突然,一阵娇嗲的歌喉婉转而起,歌喉清甜,歌词糜艳。
一艘奢华的画舫由远而近,画舫有几层楼高,装修富丽堂皇,灯火通明,上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主仆二人明白,青弋江上的夜生活正式开始了。
甲板上挂着几盏宫灯,有一群艺伎正在吹拉弹唱,几个贵族公子则是跟着轻声哼唱,打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