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儿扁嘴:“奶奶,您怎能如此捉弄毅郎?他还小呢。”
“无他,让他多动动。”林谨容含笑看着怀里的毅郎。
毅郎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嘴却已经笑得咧开,抓着那只布老虎,专心致志,“哦哦啊啊”地不知在和布老虎说些什么,一副满足到开心无比的样子。
林谨容忍不住在他的小脑门上亲了一口,评价道:“这样很好。”
容易满足的人固然容易满足于现状,却也是过得最开心幸福的人。
她不要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需要他做国之栋梁,光耀门楣,只要他开心安康就极好。
芳竹从外头进来,笑道:“哎呀,奶奶服了药后看着是比早间精神得多。”
林谨容笑道:“是,那药不错。”
“奶奶,毅郎该睡觉了。”
豆儿知道芳竹必是找林谨容有事,便将毅郎抱起走了出去。
芳竹却也不急,笑眯眯地等着豆儿走远了,方叫樱桃:“樱桃,还要烦劳你帮着看看门。”
樱桃掩口一笑,先递了一杯热茶上去,方去门边守着。
林谨容示意芳竹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说话。
“看你安排得这样的仔细,到底是什么事?”
芳竹小声道:“奶奶,刚才大老爷留在江南的人和东西都到了。好些个看热闹的,您这个时候病了,恰恰的好。”
“我这一病,但愿大老爷怜悯我知错害怕,原谅了我。”
林谨容并不以芳竹的话为忤,开玩笑似的总结了自己生这场病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