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话!”季如林嚷道。
后院到了,溥伦一瞪眼,示意他们噤声,众人这才闭口。转过一堵照壁,眼前是一个满栽了花木的院落,中间有一个片空地,此时正有人在那里慢悠悠地趟拳架子。
却是杨慕侠在那里神定气闲地一式式地打来,从白鹤亮翅、倒卷肱到云手、单鞭,慢吞吞,有滋有味,不带一点烟火气息。
起初,昆山等人见他打得丝毫不见波澜,还有些不以为然,渐渐地看进去了,老者拳打得静,风木不惊,连带着他们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呼吸轻轻地,怕粗了就会惊起纤尘。意识如蝴蝶歇在花瓣上,微微扇着翅,叶片上的露珠颤巍巍地,似动非动……
那种感觉像什么呢,便如《论语》中曾子说的,暮春三月,穿上新裁好的衣衫(宽松),约着老者三五个(老阴),少年七八个(少阳),去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洁净),高高兴兴地唱着歌(通透),携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大道)。
一派祥和之气弥漫在后院,让众人深受感染。昆山、季如林几个侍卫,来前本有向杨慕侠父子挑战的冲动,如今这念头也早化为了乌有,他们在老者打完一套拳,慢慢收势后,个个心怀敞亮,觉得春光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