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百姓?”兵士呵了一声,“南晋占领岭安后,屠城一日,无数百姓被杀,尸体堆成山,可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看。我们也曾有斗志,可我们打得过南晋人么,打不过,一丝可能都没有!”
“如此,卞南军营散了才好,大家各回各家,便是将来成为亡国奴,只要膝盖够软,许也能像狗一样活着。”
听到这话,柳云湘心下震惊不已,他们是军人啊,他们怕了南晋人,是打从心底怕,打从心底绝望了。
“我离家时,我的妻子刚怀孕,现在两年过去了,我竟还没见过我的孩子。我想回家,只想回家,我不觉自己是逃兵,若我是的话,卞南军营哪个不是呢?便是大将军,在那次大战时,他不也带着我们逃了,弃了全城百姓,弃了与敌人恶战中的将士们,仓皇逃走……”
这兵士一直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好似不是在跟柳云湘说,而是在自言自语。
他说的话越来越丧,旁边一些兵士深有感触般,一个个也低下了头。李副将见此,忙用一块布勒住了年轻兵士的嘴,让他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