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变了，还是她在顾虑他和江衍的感受？
方明煦一时有些想不太明白。
姝月的冷漠与对世界的疏离，是她从小的经历对她的人格造成的巨大影响，所以在面对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和陌生人的生命时，她能心无旁骛且毫无芥蒂地将别人抹杀掉，还不会心存愧疚。
可是这一场游戏并不需要她去杀戮什么。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江衍和自己在猎杀其他玩家时能够不那么愧疚么？
毕竟她已经给过那些人一次“机会”了。
她已经放过了那些没有追上来要杀她的人。
而这些因为姝月抢走了逃脱水晶从而追上来要杀她的人，到时候为了自保的情况下杀了人，心中的罪孽感就不会那样重了。
方明煦看了看姝月。
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倾斜而下，从偌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悄然洒落在姝月的身上、脸上，将她那完美的绝世容貌照亮了几分，令她显得越发地美丽妖冶，宛若一个精致的陶瓷娃娃般，潋滟非凡。
她突然转过身来，背着光，微微颔首，眸子轻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更似一个身披着光的天神。
方明煦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不过不等他开口，他又闭上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其实他想说，自从卡牌游戏横空出世，强迫他们所有的人参加游戏，在游戏中或彼此厮杀，或彼此协作，都是他们不可选也无法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