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塞阴沉的脸色几乎可以冻僵整座神庙,冰冷的睦子就像一口深潭般深不见底,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慌与悲痛。但是一直站在门口的南西,望着那伟岸的身影,刚才对他的冷酷与埋怨早已不知去向,她不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她刚刚才决定对左塞不予理会,而此时取而代之却的是莫名的心酸,嗓子一紧一紧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涌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周围的人全都安静的退下了,只剩下左塞王握着大祭司的手,如雕像般的面孔上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等着大祭司睁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霍特伯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醒过来了,表情平静而自然,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天的到来。平时虽然也说生死常事,不必在意,但真要抛下这世间繁华的一切,他仍有一种莫名的留恋。苍老而枯槁的手反握住左塞王的掌心,使了使劲,但是无力。
“我的孩子。”嘶哑的声音带着颤抖,“神——咳咳,已经在召唤我,咳咳咳,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将短短的几句话截成几段,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