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奉天纱厂见刘少奇和孟坚都不回答问题,便将提供情况的常宝玉找来对质。常宝玉没有见过刘少奇,无法指认,只好咬住孟坚不放。而孟坚,则拒不承认组织工人罢工,任凭敌人施以酷刑,一个字也不露,气得厂方恼羞成怒,将常宝玉打了一顿。
第二天,奉天纱厂见审问不出什么名堂来,就将刘少奇、孟坚和常宝玉三人解送奉天警察局,后又转押到奉天高等法院检察处看守所。这是一个待决犯临时关押场所,里边关押的人很多,而且管理十分混乱,这就为刘少奇等人争取蒙混出狱提供了有利条件。
在奉天高等法院看守所,每天都有二十分钟放风时间,刘少奇便利用这个机会,悄悄地告诉孟坚:“纱厂方面把我们推到地方法院,这就说明我们的案情并不严重,敌人没有抓住什么把柄。现在,关键是那个常宝玉。你要做他的工作,告诉他,大家都是为工人做好事,不要相互乱咬。如果他能翻供,我们就有机会出去。”按照刘少奇的指示,孟坚利用与常宝玉关在一个牢房的机会,做通了思想工作,三个人统一了口径。
十几天后,奉天高等法院开始审理纱厂工潮案。神气十足的法官坐在审判席上,开始审问刘少奇:“你叫成秉真吗?”刘少奇不慌不忙,按照在奉天纱厂回答的那些内容一一重复一遍。接着,法官又审问了孟坚和常宝玉。当问到常宝玉时,他照事先商量好的口径进行翻供,一口咬死原来所“交待”的内容都是在厂警刑讯下屈打成招的,因此全是谎话。不到两个小时,法庭的审讯调查结束。法官见案卷中根本没有物证,仅仅只有纱厂工人常宝玉一个人前后矛盾的供词,便认定此案证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