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觉,哪怕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可这宁鹄没道理就这么束手就擒,蝼蚁尚且偷生呢,更何况修士?
他不会不知道一旦被拿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换做陆叶处在他的位置上,哪怕明知反抗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看宁鹄这架势,哪怕半点求死的样子?
体内灵力被禁,身形被两道缚龙索捆束,宁鹄依然云淡风轻,看向庚武王:“这位道友,法理不外乎人情,看在老夫如此配合的份上,让我与师兄说几句话如何?”
庚武王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颔首:“一盏茶!”
“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宁鹄微微一笑,这才看向脸色已经完全苍白的安墨风:“师兄想必有很多要问的东西?”
安墨风心乱如麻,一肚子问题,不知该从何问起,下意识地开口道:“是不是有什么弄错了?师弟,你不跟他们解释解释?”
宁鹄呵呵笑了一声:“师兄,你年少时便天真,老了还是如此,你这个样子,如何引领仙霞山?你我皆知,律法司轻易不会大动干戈,他们若出手,必然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而且,方才这位道友所说,师兄难道没有听到吗?”
安墨风拳头紧握着,咬牙道:“如此说来,你当真是万魔岭的暗子?”